苏溪连连说着应和的话,待到把箎的事应付完了,又极其自然地将那方帕子还给陆江。
陆江如山的眉微皱,视线停在掌心的方帕上。片刻的迟疑后,他不动声色地将方帕折叠成方块,塞回他的心口处。
老夫人又说了些家长里短,无外乎是谁家的女儿成亲了,男方用了多少聘礼,女方回了多少嫁妆;又或者谁家的情郎生了异心,最终没落得好下场。
总之,苏溪是听出来了,外祖母是在旁敲侧击,告诉陆江要乖乖做外室,别对苏溪生出旁的心思。
陆江也不恼,老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做足了晚辈的谦卑姿态。
就是苏溪全程不在状态,一直把玩她皓白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上,没戴任何的配饰,柔软极了,仿佛轻轻一掐,就断了。
“丫头,我送你的玉镯子呢?”老夫人拉过苏溪的手,“我就看着奇怪,才想明白你没戴镯子。”
外祖母年前送了一对成色极佳的翡翠玉镯给苏溪,说那玉镯原本是打算进贡给皇后的,老夫人瞧着欢喜,觉得那镯子与苏溪十分相配,就截了下来。
苏溪扭扭捏捏老半天,一会儿看看外祖母,一会儿看看陆江,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老夫人急了:“是不是没钱拿去当了?外祖母说过,没钱你就吭声,苏家再落魄也苦不了你!”
“不是,外祖母”
“别说了,外祖母知道!你这孩子打小就爱硬抗,有什么事都瞒着我们。放心,外祖母不干涉你,但也绝不让你遭罪。”
老夫人当即吩咐杜麽麽去取金子来,还说马车太小,只备了五坛金子,让苏溪先用着。
苏溪干咳了两声,琢磨着五坛金子够她用好久了,正想让外祖母少给点,谁知她才刚张嘴,老夫人就打断了她。
“不够,是吧?你舅舅才赚了点小钱,回头我叫他给你送来。对了,还有首饰,你舅母多得很,自是不会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