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开始一一辩驳:“别急别急,我一样样来说明。先说作案动机,我是又怕又恨田华不假,但要说我恨你,还谈不上。有了田华对比,我才知道你跟燕姐是多么难得的人,你们简直是红小兵中的一股清流。”
白军生不自在地哼了一声,激愤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至少能听进去江宁的话了。
江宁接着说道:“说到作案动机,我姑父前途未卜,我还得靠你收留庇护,你说我陷害你干吗?我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第二是作案时间,你别忘了你是什么时候跟我说田华的事的,是那天晚上九十点钟对吧?
咱俩那天高兴,干了两瓶二锅头,你亲眼看着我喝酒,我喝了多少杯,你心里应该清楚。”
那天晚上,江宁只喝了两杯酒,其余的是他偷偷装的自来水,最后半瓶他表演了一下对瓶吹,其实里面灌的也是凉水。当然,江宁是不可能告诉白军生的。
“我酒量浅,那晚是舍命陪君子,我不怕你笑话,我吐了好几回,不信你去外面树下看看去,现在还有痕迹呢。”
白军生哼了一声,没接话,在默默思考中。
那晚他确实醉得厉害,但是没睡死过去之前,他还是多少有些意识的,他也记得江宁是去外面吐了,他还听见了声音。
江宁接着说:“那天晚上,我折腾到一点多才睡,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你说田华的大字报是我写的,那几张大字报我也看了,人家那写得叫一个逻辑通顺,条理清晰,那是一时半会能想出来的吗?分明是蓄谋已久,准备充分,那文采那思路,是一个喝醉酒的人能写出来的吗?是我这样的人能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