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
林洋看了眼季言礼的脸色。
尽管他一直神情平静,情绪貌似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林洋还是不放心。
他总觉得季言礼有点过于安静了。
此刻他不自觉地上前半步,劝道:“你们几个都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别等沈卿还没回来,你自己先”
林洋的话被季言礼开车门的动作打断。
季言礼脚下不太稳,下车时踩进厚重的积雪里,踉跄了一下。
林洋伸手扶住他:“你别这样”
“那我该怎么样,”季言礼看着林洋搭在自己肘间的手,低声问,“你说我该怎么样?”
这是除刚刚接电话那句外,从早上到现在季言礼跟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林洋一时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
菩洛山脚北面,往上三百多级台阶是菩陀寺。
冬天天太冷,来这里的人不多,陡峭的石阶没人打理,早被皑皑的白雪掩盖。
偶尔几处僧人扫过的地方才能看到原先青灰色石板的痕迹。
他们的车就停在离石阶不远处的雪地里。
林洋动了动唇,还想劝什么,却看到季言礼抬了下头,突然问。
“林家每年都来祭祖?”
“对,”林洋脸上也不好看,不仅担心沈卿,也担心季言礼,“你们家不也年年来?只不过是你不信这东西,每回都不跟着来罢了。”
男人嗯了一声,片刻后又问:“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