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在车外站得没多久,头发和肩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此刻雪飘飘扬扬地掉在车内那人伸出的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那人手心温度太低,竟然也没有化。
林洋走过去,看到季言礼黑色的大衣衣袖沾的白雪。
“你歇会儿,我跟他们说。”
“电话给我。”男人重复道。
林洋叹了口气,把手机递过去。
世家都很要脸面,跟政府关系也好,所以先前的交涉季言礼他们都是以妥协退让为主。
季言礼把手机拿过去,人再次往座椅里靠了靠,闭上眼睛。
语调和缓,但说出的话却不是:“九点前我的飞机飞不了,往后在淮洲的所有产业我都会移到荆北或者国外,我不会再给淮洲纳税了。”
季言礼的威胁很不讲人情,但也很有用。
十分钟后,对方打来电话,说限制出境对季言礼来说本来就不是必要的,只是他们走流程时间太慢才会一直拖着没解决。
九点半,季言礼的飞机可以在淮洲国际机场正常起飞。
“能走了。”林洋挂了电话,抬手轻敲了一下季言礼的车门。
车窗没有关,所以林洋和对方的对话,季言礼自始至终都能听到。
但此刻,他还是在听到这句后,反应了两秒才睁眼。
“九点半起飞?”他侧眸问车旁的林洋。
林洋点头,跟他确定时间。
季言礼盯着座椅靠背的挂件看了几秒,又问:“现在几点?”
林洋抬腕看了下表:“七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