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质感的金属打火机,撞击在玻璃桌面,发出沉重的响声。
季言礼提了下裤脚,在季松亭对面坐下来,问身后从楼上下来的几个人:“东西找到了吗?”
季松亭在南边的住处很少有人知道。
季言礼带了专门拆保险柜的人过来的。
季松亭这人看似温和,其实心思缜密。
这种重要的东西一定放在自己身边。
近段时间他鲜少住在北边,所以不难猜到这东西放在哪里。
季松亭的两肩被人压着。
他仍旧维持着安稳的坐姿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狼狈,但按在他肩膀上的两双手,也让他知道,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阻止的行为。
季松亭个头不高,但人不富态,人到中年,身材却维持得极好。
身上淡蓝色的格子衬衣,让他看起来想搞学术的大学教授。
此时他手微抖,按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看了眼季言礼手上拿着的东西,声线努力维持平稳:“你为了沈家的那个姑娘要把我送进监狱吗”
季言礼把手上的烟叼在嘴里,低头核查文件。
因为咬了东西,他声音不算太清楚:“不止是为了她,还有我父亲。”
季言礼把文件从头翻到尾,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和残缺的地方。
他扬手把东西递给身后的林行舟,睨着几米外的人:“不是你进监狱就是我爸帮你背这个黑锅。”
季松亭情绪有点激动:“他是我哥哥,他生了病,当年是他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