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侧门的旋转玻璃门旁站了两个门童,见沈卿走过来,轻弯腰点了下头,帮她拉开门。
沈卿从里侧走出来,站在宽阔的台阶上,往远处庄园大门的方向张望了两眼。
紧接着目光垂回来,抱臂,打发时间似的左右踱了两步。
她七点半到的这里,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季言礼还没有来。
半个小时前她尝试着拨过一次季言礼的号码,但和两天前那次一样,没人接。
加拿大今年冬天不冷,连雪都没有下两场,近几天暖和得更像提前步入了春。
沈卿松掉拢着衣襟的手,用高跟鞋的鞋底轻轻碾了下脚底的石板台。
她开始有点怀疑,季言礼让她今天来是在耍她。
沈卿踱步的脚顿住,轻吐了一口气,想了想从手拿包把手机掏出来,斟酌着要不要再给季言礼去一个电话。
屏幕刚按亮,身后响起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沈卿捏着手机突兀地转头,目光触到的却是从台阶下走过来的时恒湫。
从上次时恒湫离开她家,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沈卿对时恒湫现在的感情有点复杂,或者是尴尬。
二十几年的相处,让她还是习惯性地把他当成亲近的家人和哥哥,但当真正面对他这张脸时,又会突兀地想起来他那天在家里厨房说过的话,然后下意识,把他看做是一个危险的,具有侵略性的男人。
沈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辨认出来人是时恒湫的时候,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时恒湫看到了。
他穿着浅灰色的格子大衣,内里是黑色双排扣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