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直接注射器打在了滴液管里,”余曼回答时恒湫,“折腾了大半夜,消炎药也打上了,她刚睡着。”
时恒湫点头,也感觉到手心下的温度已经恢复到了正常。
他手收回来,帮沈卿拉好被子,拿起床头的检验单看了几眼:“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
余曼瞥了眼窗外,眼看天都快亮了。
余曼也没矫情,拎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提包,一边整东西一边道:“我等一会儿中午再过来。”
时恒湫应声,提了椅子,在沈卿的床前坐下来。
病房的门开了又合,余曼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喝多了酒再加上低烧,沈卿脸颊微微泛红,睡得很熟。
时恒湫下意识伸手,想用手背贴一下她的脸颊,但手伸到一半,仿似想到什么似的,蹲在空中。
紧接着停了几秒,收了回来。
时恒湫并不在淮洲,是接了余曼的电话,从隔壁市开车过来的。
没喊司机,半夜三点多,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的淮洲市医院。
临近年终,不光是沈卿,时恒湫这段时间也忙,今天也是,一点多才睡下,三点就接到了余曼的电话。
余曼在电话里语气焦急,时恒湫那点困倦散去,瞬间就清醒了。
上回在法国那次,实在是把他弄怕了,现在听到沈卿和医院两个字连在一起,应激反应似的心脏就会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