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最后,听余曼说只是肠胃炎,时恒湫揪着的心才算放了下去。
联系淮洲老宅的阿姨做了份清淡的粥,开车回老宅拿了些沈卿肯定会用到的东西,带上饭盒才又绕过来。
月色从一侧窗户照进来。
并不算明晰,模模糊糊地能看到床上女孩儿的侧脸。
挺巧的鼻子,很安静乖巧的睡颜。
时恒湫两手很克制地交叉在一起,搭在自己的腿上,没有去碰床上的人,全身上下,只有眼神落在床上那处。
他看得很认真,关注着那人随时可能发出的声动。
刚刚想伸手碰到她脸颊的那下,可能是人出于担心和没睡好的不清醒。
不然刚才,时恒湫连伸手都不会伸。
时恒湫换了条搭着的腿,垂眸看了眼自己交握,搭在腿上的手。
好像一直以来,他和沈卿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
他知道她接受不了,也不可能和他发生任何关系的转变,所以从未泄露出半分自己的感情。
跟她保持着良好的距离,压抑克制着自己的所有行为。
这么多年,时恒湫从没有越过雷池半分。
他喜欢她,想照顾她,保护她,同时也尽自己的最大能力,给了她应该有的尊重。
所以沈卿从没有想歪过,也从不知晓时恒湫的心事。
床上的人动了下,把时恒湫的思绪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