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在医院一连住了一个星期,出院时,斯特拉斯堡的雪还没有停。
季言礼说他在里昂有一个友人,知道他们过来,想邀请他们过去坐坐。
左右沈卿的身体还没好全,她想了想,答应下来,就当是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
这个位于法国东南部的第二大城市,仅有着一百多万的人口。
季言礼和沈卿要做客的那户人家就在里昂的老城区,罗讷河和索恩河交汇处,临着中央教堂。
李先生其实是季言礼上学时的老师,几年前带妻子出国看病,后来便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李堂家里往上数两代,是做玻璃的,要不是家里孩子多,不用他继承家业,父母也不会同意他去教书。
里昂距斯特拉斯堡有四百多公里,开车需要好几个小时。
舟车劳顿,沈卿身体受不了,季言礼也不愿意坐那么久的车,索性征用了sty开过来的k3。
季言礼把耳机扣在沈卿耳朵上时,沈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身前站着的人一反常态地没有穿平日里的衬衣西裤,而是在黑色长裤上搭了件很薄的深灰色飞行夹克。
沈卿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盯着眼前的人看了两秒。
男人身上的夹克敞着怀,斜站着,正在往手上套一双很薄的黑色手套。
沈卿抬手点了下一旁的严阵以待的k3,眼睛里有些迟疑:“你不会告诉我是你开?”
“为什么不会?”季言礼笑看沈卿一眼,浅灰色的眸子里有着说这话时应有的狂妄。
“你有驾照吗?”沈卿咬着食指的指甲盖,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