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季言礼看了几眼,忽然往一旁移了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你要不要上来?”
季言礼手支在身后,很轻地抬了下眉骨。
他身上穿着很薄的米褐色长袖衫,薄羊毛的,看起来很居家。
想来是因为在这里照顾她,没工作,也就没穿平时常穿的衬衣。
大病初愈,人总是分外柔软,脑子里想什么便做什么。
沈卿抿抿唇,捏着季言礼的袖子往床上扯了扯:“中午醒的时候林洋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
季言礼垂眸看了眼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随后撩开被子,坐进了床里。
豪华的单人病房,床也是一米八宽的双人床,两个人躺,绰绰有余。
季言礼把枕头竖过来塞到沈卿的腰后,问她:“林洋那个狗东西还说什么了?”
沈卿歪着头想了想,声音里还带着病中的虚哑:“说我这一次也算一脚迈进了鬼门关里又被拽了出来。”
“还说让你花了不少钱。”沈卿托着脸偏头看季言礼。
两三天没怎么吃东西,女孩儿原先好不容易胖起来一些的脸蛋现在又瘦了回去,两颊都没什么肉,一张脸上就那双眼睛贼大。
此刻她转脸的方向正好对着窗外,莹白的月光印在她的瞳仁里,像盛了一捧水光。
“是花了不少钱,”季言礼把沈卿额前的头发拨开,揶揄,“但没那两个矿多。”
提起那两个矿,沈卿深吸一口气,捂上自己的心口觉得心绞痛好像又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