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忽然觉得今天遇到的这场“糟心事”好像也不错,虽然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也花了些钱。
但也他垂眼,右手掌心翻开,扫了眼被血珠洇红的绷带。
季言礼很轻地笑了下。
但也实在难得见到这画面。
有人蹲在温暖的火堆旁等他。
“怎么不进来?”抬头扫到门口身影的人出声问出来。
季言礼直起身体,拎着手里的那捆木枝走进去,在沈卿身旁坐下。
断了一半的石凳,大概三十公分高,窄而长,能并排坐两个人。
刚沈卿趁季言礼下去捡树枝的时候从墙角搬过来的,短短两分钟,她甚至用先前撕掉的裙摆把这凳子擦了个干净。
大小姐实在受不了这脏兮兮的环境。
“你把衣服脱了。”沈卿把凡士林的盖子扣好了,转身去拿一旁的绷带和疮药。
季言礼用一根略微粗一些的树枝把面前的火堆翻松,随后弯腰捡了几个张牙舞爪的树杈丢进去。
“干什么?”他调子懒洋洋的,像冬日里午后刚睡醒的声音,“这儿不行。”
“什么不行”沈卿说到一半卡了壳,两秒后把手上拿的纱布卷扔到季言礼腿上,“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是说让你”
季言礼从一堆树杈里拨拨捡捡,挑了最好看的往火堆里扔,好笑:“我怎么不正经了?”
“是你先让我脱衣服的。”季言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