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刚握了季言礼的手腕,把他摸自己的手拉下来,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默声片刻,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季言礼掌心被割伤的那道口子:“也没有。”
说完,像是觉得这句表达的不准确,抿了抿唇轻声补充:“也不都是装的。”
季言礼笑了一声,像是不太在意沈卿的回答,牵住她的手,带她往先前那个二层木板楼走。
“贝克会带人帮我们堵住另一拨人,”季言礼说,“我们在这个木板楼修整一下,等天亮他们找到我们。”
唯一的一颗信号弹被用掉了,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不过好在无论是警方还是林行舟带的人都能信得过,最晚,明天落日之前,一定会在这片山林里搜到他们。
季言礼带着沈卿回到几十米外的木板屋。
两人上了二层,挑了相对来说最干净的一间屋子进去。
不过说是干净,也没干净到哪里,只是乱石树枝这种东西少点罢了。
打火石,凡士林和棉花这些东西包里装备得多,季言礼下楼捡了些杉木枝,上来时,沈卿已经把火生好了。
暖黄色的火堆,沈卿蹲在一旁两手正拧着凡士林的盖子。
火苗跳跃着,把她的侧脸映得很温和。
季言礼停住脚,没急着进去,左手拎了一捆树枝靠在了门框上。
房间里的人抱腿蹲着的姿势看起来有点乖,大概是动作太认真,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她身旁铺了绷带和医药箱,准备用的药品和工具都已经被她拿出来,放在右手边的石凳上,想来是要帮他处理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