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她极少再露出这种像小女孩儿的神态,大多有这种表情和动作的时候都是在父母或者时恒湫面前。
在沈家所有人或者是单单沈卿的记忆里,在她咬着奶嘴跟在家里阿姨后面咿咿呀呀学说话的时候,时恒湫就已经是哥哥了。
上学时犯了错,或者是在家里惹了爸妈不高兴,她的第一反应也永远都是躲在时恒湫后面。
他们是爱她,尊重她,保护她,永远能为她抵挡风雨的家人。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这个,沈卿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天来堵在心头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像那种上学时失恋了回家找父母哭闹一通,哭完闹完又笑嘻嘻地张嘴喊想吃红烧排骨的小姑娘。
回到家,人总是会轻松点。
思及此,沈卿脸上的凝重淡了些,很轻地眯了下眼睛笑了笑。
她把被时恒湫关了一半的玻璃门再次推开,背着手走过去,在时恒湫背后吓他
“你养这些干什么?”沈卿皱眉,不赞同地对着那些绿植点了点,“竟然还有虞美人。”
怎么全是带毒的。
时恒湫怕沈卿碰到那些植物,再次攥着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拉了点,让她远离那个架子。
“无聊养着玩。”时恒湫随口说道。
他拉着沈卿往回走,从半敞的阳台门回房间里。
沈卿一步三回头,瞄那些开了花或者还没开花的盆栽。
她撇了撇嘴,觉得人的爱好有时候也是真奇怪,比如种这些有毒花草的时恒湫,再比如养一堆王八的季言礼。
季言礼的名字在沈卿的脑海里飘过时,她无意识地再次拧了下眉。
时恒湫关上门回头时正好看到沈卿这个表情,他勾着阳台门前的深灰色布料把窗帘拉上,问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