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多来, 隔三差五回来的次数太少,让沈卿对这房子都有些陌生了。
她目光往右侧飘了飘。
一楼东侧的阳台是什么时候养了绿植?她怎么不记得。
这里绿植的名字沈卿大多都叫不出来, 但最左边几盆她认识,是曼陀罗和铃兰。
沈卿看到的一瞬间很轻地皱了下眉,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细想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刚刚那短暂的心慌和不适来源于什么——这两种植物都有毒。
毒性不说多强,但很少有人养花是养这种花。
早晨太阳升起时, 温暖的日光洒在这些花花草草上, 是阳光治愈的。
而这种阴暗的花和阳光治愈实在太违和。
时恒湫上楼换了睡衣,挽着袖子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盯着阳台一角发呆的沈卿。
他想也没想, 对着那个安静的背影道:“上楼洗澡换衣服, 我把馄饨给你煮了”
“哥,”沈卿转过身, 把时恒湫的话打断,她指了下阳台, “你阳台怎么种的有曼陀罗?”
时恒湫目光顿了下,突然想起来忘把阳台上的那个镂空铁架撤走了。
沈卿说完刚刚那句,有些好奇地抬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时恒湫快步从楼梯上下来, 在沈卿伸手拉阳台门时扯住她的胳膊, 把她拽到自己身后。
“你别动, 有毒。”
时恒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出去, 放盆栽的黑色架子一共有三层, 时恒湫扶在架子的最顶端,把它往另一侧庭院的方向推了推。
沈卿站在玻璃门后, 扶着扶手勾头看时恒湫,脸上表情蒙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