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点事情。”宁则远攥起裴令宣的手腕,牵着他绕开陆玮琛,进电梯去了更高的楼层。
裴令宣觉得自己像个物件,被人拎来拎去,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力。每到这种时候,他总会发散思维想别的。从前他很会做梦,梦中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有肆意流淌的七情六欲;但今天,这本该兴奋到难以自持、见证自身荣耀的一天,他的脑袋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了。
“你在想谁?”房间里,宁则远坐在沙发上,手掌理所当然地环在他的后腰。屋内没开灯,窗帘密实地挡住了自然光,如此昏暗的环境和这般暧昧的氛围,他知道是要做什么,但他没兴致,所以仍僵硬地站立着。
“没想。”他简短地回答。
“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
“谁?陆玮琛?”
“嗯。”
“你自己听听,荒谬吗?”
宁则远说:“喜欢分很多种,他很爱护你的。”
“你不要恶心我了。”
“你察觉不到吗?”
“我察觉不到。”裴令宣想了想,终是咽不下这口气,质问,“你现在是以取笑我为乐吗?”
“哪有?不是你说的吗,我嘴毒。”宁则远浑然不觉自己的言辞有何不妥,手从他外套的下摆钻进去,扯乱雪白齐整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