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结婚?”裴令宣瞠目结舌,“你不是艺术家吗?”

展馆顶楼的露天咖啡厅,风大人少,适宜闲坐谈天。

“哪条法律规定了艺术家不能结婚?”赵翰墨淡淡笑着, “她……很特别,说想要体验一次婚姻, 所以我们就去注册了。”

裴令宣敏锐地问:“你的结婚对象, 男的女的?”

“天生性别是男,现在身心都是女孩了。”

“我好伤心。你们都去结婚了,以后没人跟我玩儿了。”他用轻佻语气掩饰内心的空落落。竟然有种被抛弃了的不甘和酸楚感。

“你还缺人陪你玩?”

“缺啊。”

赵翰墨笑而不答,问起他的近况:“我前段时间听姑姑提起你。宁导家的公子人怎么样?我记得他比你小几岁,平时相处会有矛盾吗?”

“分手了。”

“又分手?”

“合不来就分手啊。”裴令宣满不在乎,“矛盾和毛病都有一堆, 他受不了我, 我也受不了他。”

“怎么才叫合得来?”

裴令宣捉摸不定道:“不清楚。可能我更喜欢能够忍让我的人吧,他总是惹我生气, 好几次想杀了他。还是你好, 我真希望你别结婚了,我很嫉妒你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