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干尸成精了?还会上网?[惊恐][惊恐]

紫色史迪奇:

他去的哪家夜店啊,实不相瞒,我想偶遇

……

小蛇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拧开一瓶机场买来的纯净水,递给想睡而睡不着的他。

“哥,我看了网上的舆论,也还好啦。这都什么年代了,也不至于因为你喝酒就质疑你的私德。”

“难道我的私德就经得起细扒吗?”裴令宣好似看开了,漫不经意道,“也不是没人教过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小节有失者难成大事。可这么多年来,我只听进去了前半句。”

“没事的哥,大不了从头再来。”小蛇心胸旷达,开导他说,“你头脑聪明,能读书又会处事,即便不演戏了,转行去干别的,也能成一番事业。”

裴令宣说:“可是我不想干别的,我只想演戏;我生来就是要做演员的,老天爷没给我其他的路走。”

小蛇笑起来,“不管你选择做什么,我都给你跑腿当跟班。”

他挪了挪小蛇鸭舌帽的帽檐,盯着那双日常中他极少直视的眼睛,问:“我对你说不上有多好吧,你为什么对我忠心耿耿啊。”

佘冉有双不大不小,长宽度适中,俗称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的眼睛,不深不浅的褐色眼眸透着光,郑重地说:“哥,我永远做不了演员,我没有勇气站在众人瞩目之下表演,但你可以,而且你那么出色。我看到你,就觉得我在过另一种人生。我不敢说我在和你一起实现梦想,可是我的确有分享你的梦想,这让我很幸福。”

他随口一问,却得到了如此庄重的回答。幸好这架飞机的型号低端,商务舱高档得不明显,他转身就能拥抱与他相伴了无数个日夜和旅程的伙伴、亲人、朋友。

“我们都会成功的。”裴令宣抽身回到原位,以他惯用的口吻道,“他们放弃,是他们知难而退,但我不会,我要做他们不能成为的人。”

“万一做不到呢?”小蛇剥开包装袋,咬了口点心垫肚子。

“怎么可能?”他轻声嘲弄道,“我可是裴令宣啊,我想要的,从未失手过。”

第49章 菲涅尔灯22

回国的那天36度, 他在酒店休息了一个白天,下午请造型团队上门做全套妆发,隆重得宛如要去参加节目。

他说是朋友间的聚会, 不穿正装, 所以造型师给他选了一身品牌走秀款, 精致时髦,打扮出来很洋气,像t台上的男模特。这与他平常私服的风格大相径庭,但人穿衣服本就不全是凭自身喜好, 在特定的场合,衣服是穿给别人看的。

他这身装束不图清凉舒适, 只为卖弄色相, 考虑到喻孟的癖好,他还亲手挑了一只银灿灿的流苏耳坠,强行穿过愈合中的耳洞;痛感还好,但流的血浸透了半张纸。

亏得他是明星,出门有专车,进出的场所都开着充足的冷气, 不然这一趟不中暑也得落个伤口感染发炎。

从前他皮肤白, 给人感觉冷冷的、有距离,所以剪的发型总是趋于保守;去了东南亚拍戏, 宁则远要求故事背景与人物气质结合, 希望突显叶慈在度假期间的随和惬意,于是让他别理发,头发留长了更适配丧妻后颓废度日的鳏夫形象。

他带着蜜色皮肤和变长的黑发回国, 反倒给予了造型师新灵感,想着他是去见朋友, 活泼些也无妨,干脆为他烫翘了发尾;右边鬓角的头发往后梳,编了小节辫子再喷发胶固定,露出白皙的右耳和耳垂悬坠的流苏。

小蛇的评价是:这很男团,像马上要登台打歌了。

男团好啊,偶像团体是流行文化的产物,更是资本手中的玩物。他这叫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你人漂亮,顶着这样那样的光环,却没能耐脚踏实地,非要攀附权贵,那你跟玩物有什么区别?顶多是更高级,牵出去更体面。

他是可以不走这条路的,他最好的命是学那些厚积薄发的前辈,隐忍、沉默、坚守初心,接受命运是公平的,宠幸过你,也会去宠幸旁人。有多少男演员是人到中年才迎来事业的起步或巅峰?你凭什么不能熬?

你想走捷径,看吧,这就是代价。

他如果不是那么高调地靠向宁则远,陆玮琛和喻孟未必想得出这招来打压他。这是在说,既然你甘心臣服于权势,那但凡有权有势的,都能来轻贱你;婊子是没资格挑客人的,你卖给谁不是卖。

他坐在车子里深深浅浅地想着,追忆他的人生,回溯他作为演员的职业生涯。人一旦懦弱,就会开始推卸责任,怨天尤人,偏偏饶过自己。他忽然很想妈妈,是那个叫妈妈的女人把他送到这个蝇营狗苟的圈子里,可是她还没有教会他怎样做人,就抛下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