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宁则远不给明示或暗示,只等他自己猜。
裴令宣不想猜,男人闹脾气横竖是那点事儿,解决途径也很单一,他凑到对方的脸前,先亲右颊,再亲下巴,最后是嘴唇。蜻蜓点水地撩拨了一阵,宁则远没给他回应,于是他抽身后退,然而没得逞,后腰猝然被人一按,撞入近处的怀抱。
他们站在层层抬高的阶梯上,吻着吻着,手脚就不那么规矩了。
宁则远牵他回房间,不忘扭身锁门。趁这个间隙,裴令宣坐到床尾,扬起头说:“为了表达歉意,也为了讨好你,我教你一个惩罚我的方法。”
不管这方法究竟是什么,惩罚他本就足以令人心驰神往、目眩神摇。
所以在他教学过程中,宁则远只是安静地看着,黑漆漆的眼底倒映出他躺在深蓝色大床中央的雪白身躯。
裴令宣的小腿细而直,洁白修长,使他联想到母亲窗台上那盆水仙花的茎干,凉薄易折。那两条腿好似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在他蔚蓝如海的床单间扭动、辗转,牵绊起涟漪般的褶皱,膝盖屈起再伸直,肤色薄红的脚后跟与布料缠绵地勾划着,晕出一汪浅浅的漩涡。
耳畔回荡着沙哑又声张的喘息。
他此刻最迫切的欲望不是触碰,而是想要找到他的摄像机。可他迈不动步子,如果不是裴令宣对他勾手,他也许会一直愣在那里。
当他碰到那具躯体,温热的富有弹性和生命力的皮肤,他的本能冲动是将其扼杀。他不记得他干了什么,等他回神,只见裴令宣迷惑而委屈地摸着脸说:“都跟你道歉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宁则远拿掉对方捂脸的手,那张脸上留有清晰的指印,他小心翼翼地亲吻上去,喃喃道:“说,你想被欺负。”
“什么神经病才会想被欺负啊……”裴令宣顶嘴。
“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