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吻他的眉心,一遍又一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宁则远忍不住发笑,推远他,在适当的距离审视他的表情,肯定道:“嗯,还不错。”

裴令宣:“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说的事,我明白了。没问题,你演的很好,我下部戏的男主角就是你了。”宁则远云淡风轻地站在他才收到不久的花束旁,理平刚刚弄乱的袖口和衣襟。

出门前,宁则远又转身对他说:“对了,祝你的新作品能拿到金棕榈,我等你的好消息。再见,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片场。”

裴令宣成年后就再也没有如此狼狈过。可追出去找宁则远算账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跟他和解了,好样的,有骨气。

他扶着桌沿,腿根和后腰泛起强烈的钝痛与不适。

皮肉之苦而已。他避开脚边红彤彤的樱桃,去了浴室。

佘冉尽职尽责地陪记者小虞在海边漫步了一个多小时,送她回到她在老城区的住所,再打车回酒店,一进门看到乱糟糟的客厅,以及洗第二遍澡的他,惊恐地问:“老天啊,你们打架了?”

“不是。”裴令宣没多说,他觉得挺丢人的。

“我早告诫过你了,不要什么人都去招惹,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人家姓宁,我看你胳膊肘要怎么拧得过大腿。”佘冉收拾着一地狼藉,纸巾包起被碾烂的覆盆子和樱桃尸体。

“不要管了,通知酒店前台,叫他们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