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他还没听懂这个问题,被他舔过的手指就压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在坚硬的桌面。花瓶果篮和烛台被掀翻在地,砸落地毯发出闷响,骨碌碌滚到沙发底下。

身后的人动作很是温柔,梳理着他耳后的头发,胸膛贴着他的肩胛骨,搏动的心跳犹如停留在他后背的小鸟。

“我问你,那我呢?”

像自问自答一般,来自对方的体温缓慢而急躁地周游在他的皮肤表层,最终找到归处回到他的身体里。

裴令宣的大脑陷入短瞬的空白,有声音在他耳畔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他平静地想,这确实就是我想要的。

他擅长演戏,他知道喊痛是有效的,眼泪是无所不能的。他曾在戏剧中解决过诸般庸常的生老病死,处理区区羞辱和疼痛并非难事。

男人嘛,拿他撒过气,果然又含情脉脉了。

宁则远反复揉捏他的耳廓,好像那片薄薄的肉有千层奥秘。

“哥哥。”温声细语地喊他哥哥。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不会丢下我?”

我会的。裴令宣在心底说。可是他哪有那么笨,他猜测宁则远这样问,只是想要被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