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颂沉默不言，只是盯着戚绥。

戚绥一阵心虚，眼神乱瞟，最后干脆看向鞋尖，露出头顶的发旋对着秦知颂。

“本来打算过一阵再告诉你——”秦知颂停顿了下，见戚绥耳朵都要竖起来听，关上房门走到书桌前坐下，看向转过身还站在门那儿的戚绥，“学校那边同意你跟大一新生一起入学，需要的资料我已经替你整理好交上去。”

闻言戚绥眼睛瞪大，“去学校？”

心里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只有惊讶和错愕。

他对大学的印象短到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连校园生活都来不及体验，一切就戛然而止。

“你总是要回学校的。”

秦知颂望着戚绥，一句一字慢慢解释。这件事并不是今天才有想法，而是在一个月前就在和校方申请，“今天校方那边的批复才正式下来。”

戚绥不能一辈子都只待在这里，他需要去接触这个世界。

戚绥耳边出现嗡鸣，呼吸也变得急促，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扭曲，很像是小时候电视频道无信号的样子，五颜六色的方块高速转动。

“绥绥？”

“戚绥！”

秦知颂的声音变得很遥远，隔了厚厚的一层玻璃一样。

戚绥难受地开始大口大口呼吸，被拖入窒息的糟糕体验里，完全没办法发出呼救声。

其实，他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也真的只是下楼去接水。

只是打开门时，在看见秦知颂和张姨坐在客厅表情严肃的下一秒就对上秦知颂扫来的眼神，才会有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