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自己吃点药就睡一觉,但是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噩梦压着醒不过来?,她口渴着想喝水,有人把水喂到她的嘴边。
能在这里出现的,只可能是她的合租室友。
没想到戚穗平时里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候还很会照顾人。
只是她半夜里烧得神志不清,总是觉得付峤礼还在她的身边,那种只要闻到他的气息就会安心的感觉,像记忆错乱一样出现。
但是付峤礼不可能会在这里。
她糊里糊涂地抓着戚穗的袖子,嗓子干得好痛,虚弱地说:“穗穗,再?帮我倒杯水,谢谢。”
对方停顿了一下?,扶着她稍微起来?一点,清水很快就从嘴唇润了下?来?。
干涸的痛觉舒服多了,她没什么力气说更多的话,想着等明?天好一点了再?谢谢她。
她浑浑噩噩的梦里,梦到爸爸手术失败的那天,她也是昏迷过去,一场高?烧难以清醒。
只是那个时候,付峤礼一直在她的身边。
他扶着她给?她喂水喝药,给?她喂粥喂汤,那是她第一次吃付峤礼做的饭,可是她烧到没有味觉,至今也不知道付峤礼的粥是什么味道。
她病情也因此发作,对一切求生欲望都很抵触,很抗拒吃药,抗拒进?食,抗拒任何一切能够活下?去的事。
烧到最后快要昏迷,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得到付峤礼扶着她的手臂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