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为了押韵?而那一箪食乃是食物,与纸墨这等风雅之物放在一起,岂不降了格调?”
冯卓听了这话,有些似懂非懂,他乃宦官,能识得几个字已经是皇上恩典了。
“所以,皇上是觉得这学子此句不妥?”
成帝听了这话不由憋了一口气:
“朽木难雕!他何故取这句你难道不知?考场上的补给——”
成帝的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冯卓随即恍然大悟:
“那考场上的干饼乃是霉粮,无法食用,这是明着劝世人惜物,却暗中讽刺有人太惜物呢!”
成帝听罢,随即哈哈大笑:
“算你聪明一回,你且再看另一首!”
冯卓见成帝欢颜一展,也是心下一松,也笑吟吟道:
“那这回臣先猜,您可莫要再提醒臣了。”
成帝遂应下,只笑而不语,冯卓也认真品读起来。
这一首讲的考场见闻,冯卓看了数遍,将注意力落在了那“束手”二字之上。
“皇上,您看这两个字,这‘束手’之后,往往乃是贬义,可这学子却将其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春寒料峭的,圣上怜惜诸学子,特意批下炭例暖手,怎会让学子束手?可这学子却偏偏说他要束手慎思,只怕亦是在暗语炭火无法取用。”
“只是这一点?”
成帝轻轻笑了一声:
“朕还是头一回看到心思这般缜密之人,你再回头看看那尾句。
他哪里是在自己惶恐该答什么,那是在问县令“织不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