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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夜荒唐的地毯散发着一股可疑的味道,他先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掉了的酒瓶划破了手,之后又被黏糊糊地果皮黏了一手的汁液。

找了很久,终于在他包间中央卡座沙发下摸到了,但眼镜已经碎的四分五裂,完全没有办法使用。

穆历成握着碎掉的镜片,跌跌撞撞摸索着墙壁从俱乐部大门走出来,

远远地,他瞧见了天上橙黄一片,

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刚刚升起的晨曦。

淮市秋日的清晨很冷,周围一片萧索,他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西装。

他没有回时遂的房子,而是靠在花坛的旁边,静静地吹着风等着酒劲过去。

许是酒有些烈,,穆历成头晕的厉害,他扶着旁边的花坛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胃里面却一阵翻江倒海。

他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脚下却一软,身子失去了重心就要向后倒去,却不想缺被人稳稳扶住。

那人身上独特的香味窜入他鼻间,穆历成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可就是觉得这味道好闻的紧,

甚至比他从前闻过的所有味道都要好闻。

“你没事吧?”来人附在他耳边轻轻说。

来人的声线圆润,是少见的少年音,无端地让穆历成回忆起了老家屋外门廊上挂的一串铜铃,

被雨滴敲打过的铜铃,风一吹,就变得清脆好听。

穆历成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可下一秒干呕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他一把推开了这人,双手撑在了花坛边缘。

他喝的实在是太多,本来就模糊不堪的眼前阵阵发黑,身子软的根本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