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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不等他喘口气,口袋中的电话接二连三的响起。

“喂,陈律?”

“是广分新区的那个案子吗?”

“嗯,好的,我现在就来。”

穆历成收起电话,戴上了眼睛,拦下了一辆的士直奔公司而去。

在拿到了案子资料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把东西整理好,按照陈律发过来的地址送了过去。

陈律发来的地址在淮市的市中心,一到晚上堵车就极为严重,等他赶到地方下了车后,才发现这里是个俱乐部。

他知道这个俱乐部,在淮市很有名,老板是他们律所的大客户。

意料之中的,等待他的是个酒局。

时隔多年,穆历成已经记不清到底那年的酒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办,也记不得这个酒局上他到底是被灌了多少酒。

他只记得正是在这一天,最最最狼狈的自己遇见了一个足以温暖他一生的人,

一个,多年之后他用尽了所有方法都寻不到的人。

那时的他还没有钱做近视矫正手术,仍戴着像啤酒瓶底一样厚实的眼镜,他在酒局上喝的烂醉,等散场的时候,才发现眼前尽是模糊一片,他的眼镜已经找不到了。

没了眼镜的他就宛如一个瞎子,根本看不见东西,

那晚,穆历成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独自一人在空了的包间里照着他的眼睛。

因着看不大清的缘故,他只能沿着地毯上一点点地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