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念极了,却不敢碰,也丝毫不敢越线,怕这个脆弱的宝贝又像曾经那样惊惧恐慌的怕他。
他的声音很低,哑的几乎不成音,他说:“厘厘,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你杀了我吧。”
他像是一头蛮横又冷血的野兽,这只猎物明明完全没有抗衡之力,他只要稍微动动手,就能把这只软弱的兔子拆吞入腹。
但是野兽没有,兔子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他眨着通红的双眸,留下一点眼泪,野兽便会瞬间缴械投降,他放下一切身段,垂下高贵的头颅,把自己的脖颈和命脉送进兔子手中,他对毫无攻击力的兔子说,你杀了我吧。
他输得一败涂地。
戎缜松开了手。
青年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他只是睡得有些不太舒服,轻蹙着眉,无论男人如何痛苦,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戎缜在他唇上极其克制的轻吻了一下,甚至没敢撬开他紧合的齿列便迅速起了身,他贪恋的看了许久,用视线把床上的人从头到尾描摹了一遍,才从房间里离开。
医生和程严等在主卧门口,看到男人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宛如囚笼困兽。
程严:“先生,该换药了。”
戎缜的视线扫了过去,医生吓得噤若寒蝉,一声不敢吭。
给这种位高权重阴晴不定的人治疗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种折磨,他心里祈祷着今天换药能顺利。
眼看着医生冷汗都下来了,程严又道:“先生,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