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穿着那身一点不讲究,却荷尔蒙四溢的坎肩工装裤,身前站着蓄意的,大胆的,想要被雄性荷尔蒙裹挟的年轻女孩。
他照旧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慢悠悠伸向女孩——
却落在我的腰间。
我没有反应,也没有想法。腰肢与大脑都被这只大手扣出的力道震得酥麻。
我低头,看见衣料被男人抓住褶痕,看他强而力的麦色手臂,还有手背上鼓涨的青筋。
“看我。”
男人低磁的嗓靠近我的耳廓,带着电流,也带来灼热的潮气。
“怎么不看我。”
……
我睁开眼睛。
入目即是暗沉的暮色。
日光抽离,只留下一窗沿的滴滴答答,淅淅沥沥。
又下雨了。
夏季的雨反反复复,乐此不疲,却怎么都带不走空气中的潮热。
——正如我身体里这场退不掉的低烧。
梦中的那个身影,那只大手稍一搅动,低烧就变成一点即燃的火。
窗外的雨也全变成房内汹涌的潮。
湿泞不堪。
后腰紧绷成弓时,夏日的潮将我吞没。
我的每个细胞都变得轻飘飘,就连灵魂也开始轻佻地叫:何必呢,何必认真。
快乐,快乐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