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珑鼻尖还有点红,解释说湘灵也刚刚到,给我送来她妈妈补充的资料,我们准备一起看看呢。
这一刻的严珑多少有点茶里茶气,很讲究地用了个“我们”——当然指她和韩湘灵,这句话也颇有拆分团队合并重组的意思。看到王砚砚脸色的失落快速闪过,严珑解气的同时却越加不开心,她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但又习惯性地安慰自己没说错。
而韩湘灵客随主便,没有主动邀请王砚砚一起看相册,只是瞧着严珑。
王砚砚已经转身,“嗐,严华阿姨看店里忙不过来让我喊你,你们聊吧,我自己也能对付。”她活泼地跳下楼梯,跨出严家门槛后脚却像灌了铅。
到咖啡店出完几杯饮品,王砚砚独自到后院靠着玻璃门坐地上,对着那株梅树和墙角的花草发呆。她觉得自己成天说严珑怂,本人才是真正应了这个字。
一想起韩湘灵有个当副局长的妈,自己还是985精神科出身的医生,王砚砚就觉得自己的前销售、现网约车司机加咖啡店零工的身份让她脚底打滑,站不住,那就离开吧。总不能对人家说:“现在网约车司机也满员了,不好申请呢。”
王砚砚苦笑着摇头,面前忽然给递上根烟,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看到笑眯眯的严华,“谢谢,我不抽烟啦。”
严华说她也就是意思一下,“怎么啦?道歉没有被严珑接受啊?”
“哦,她正忙。”王砚砚吸吸鼻子,“严阿姨,你说你们家,对严珑以后的老公有什么要求啊?”
“哦,要求不高,得本科以上学历,本地人士,体制内,身高不低于一米八,长得端正,无不良嗜好,年龄相差不能超过五岁。你也知道,男人过了三十那精子质量更不行了。还有,家里条件和我们门当户对。”
除了年龄籍贯符合,其它条件都够不上的王砚砚撇撇嘴,“这还是要求不高?”谁都知道严珑父母在楠城开了好几家餐饮店,家里底子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