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故人相见不敢相识?”
那少年喘了口气笑着打起了招呼。
贾诩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自己都有些惊讶,随后他毫无留恋的收回了目光。
“文和不好奇?”
“不好奇,”贾诩淡定自若,“太尉应当知晓,我这人最是惜命。”
他自幼就知晓,一切都有代价,返老还童固然令人眼热,但他却不觉这一定是好事。
他惜命,所以最不爱管闲事,尤其是他看不透的事。
“公若奋力一搏,
未尝不能拦我于上党之外。”
荀晏说道。
“输给荀清恒的人不知凡几,多我一个又如何?”
早已不再年轻的毒士显得极为淡然,纵使兵败于野也未让他动容。
“真是心狠啊……”
荀晏叹息着。
“我败给你,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内,”贾诩道,“卫伯觎料你要么不出兵,出兵必从河南走,可惜他猜错了,大公子亲自布防于许昌一线,你却来了上党。”
“我还当伯觎还惦念着咱们的情分,”荀晏的声音渐渐轻了下来,“公亦是如此想的?”
贾诩看着他,他说道:“若非郭奉孝不愿领兵,我何至于再来见你。”
他言语之中竟是有些不情愿。
这魏国的兵权当真是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