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颔首。
他不抱着什么劝降对方的希望。曹操看重弘农河东二郡,曹昂历任过弘农太守,令狐邵能来坐这个位置,想来是曹操看重他,信任他。
“暂且委屈府君做个俘虏了。”
他只这般说道。
一刻之后,渑池城门大开,百姓躲在屋门后惊恐不安,得知来人是谁后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们说那是荀太尉……荀太尉是谁?
是荀清恒,以前的荀御史吗?
他们记得这位将军,关中离这多近啊,二郡的叛乱也没有过去太多年,他们犹然记得这位在关中能拿出来吓小孩子的将军。
虽然吓人,但他却很少惊扰百姓,他与以前的曹府君关系也好,那段时间家家得了不少耕田呢。
荀晏在城中获得了补给,勒
令马超管好手下的人,再写了信令人加急送往河东,这才在城中歇息了下来。
他动身前病情还算稳定,一路走到这儿又开始反复,浑身疼还头晕,张机全然不敢离开,一路都冷着脸跟着。
好在要人命的病没犯过,张机只感觉自己这辈子是进了个大坑。
“疼不死你!”他忍不住骂道。
荀晏抬眼无辜的看了看他,又恹恹的低下了头,额角皆是冷汗,但他神色倒还平和。
左右不过是身上旧伤疼了些,胸口有时泛着痛,疼着疼着都习惯了,若用了镇痛的药影响神智反而不好。
“就是麻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