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他最初是想着要拉一支军队回援涉城,但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之际,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何必定要在这时候去涉城趟浑水呢?荀清恒比他想的更能守,这么些时日下来,涉城不见半点城破的迹象,只需再令他坚持几日,小半月的,他自可领着军队绕道从后去围剿高顺已然疲惫又躁动的大军。
“我尚
有计策,还需再等几日。”
他心安理得的说道。
他并不觉得愧疚,都是为了阿瞒的地盘着想,他不过是希望他的同伴多消磨敌人几分,好让他一举打尽敌人。
……或许他确实还有一些另外的想法。
荀缉握住了腰间剑柄。
实质上他并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只是在长辈面前常常是谦逊温和的模样。
“涉城不好守,”他紧绷着脸,“许公莫非是有意令太尉陷于险地,还是不愿为丞相效力?”
许攸有种被戳破心事的恼怒,但随后又平复了。
“伯纠如何会这般想!”他惊讶的问道,“我与清恒相识多年,与阿……丞相更是多年故交,岂敢不尽心尽力!”
“这样吧!”他拍着年轻人的臂膀说道,“我借你两千兵马,令你为先锋回援涉城,待老夫处置好其余诸事便来寻你。”
荀缉在撕破脸皮和回去告状之中选择了妥协。
他确实没办法怎么样许攸,于是他只能一边寄信给邺城,一边领着那两千人先返回涉城。
那座孤城中逐渐又开始人心惶惶——因为援军迟迟不至。
他们在想,是不是丞相放弃了这里,或是朝中准备先弃此城,更有甚者甚至觉得这是丞相在借此机会隐诛太尉。
你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