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闭了闭眼睛,仍是感觉头疼且晕眩,他忍不住想着司空的头风病是不是有传染性……好吧不能这样推卸责任。
他后知后觉感到了口中的苦涩,琢磨着老师究竟给自己灌了多少药,他对自己的身体有点数,强行撑了这么多时日没倒下,精神松懈下来定是要大病一场,却未想直接囫囵睡了五天。
“兄长如何至此?”
他忍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痛慢慢问道。
“文若初闻关中部署便知你定然无力应付战后诸事,”荀谌叹息道,不得不承认荀文若之敏锐,“此外……还有冀州战事。”
荀晏抬眼,见到兄长说道:“曹公已拔邺城,自领冀州牧。”
兄长贴心的将战报送到了他眼前,荀晏攒了些精力,一目十行将那封战报看完。
他忍了忍,却是没有忍住笑了起来,一笑又不知牵动了哪里,顿时连连咳嗽起来。
荀谌不得已扶住了他,不大熟练的为他拍了拍后背,这会才恍然发觉自家这幼弟
实在瘦得脊骨突出,怪可怜的。
“顺心了?”
他问道。
顺心吗?这一步确实走实了他心中的战略规划,那副大一统的前景图。
荀晏平复着呼吸,他低声说道:“文和那冀州牧没了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