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剩下的橘子塞进嘴里,想着大概是自己看岔眼了。

郭援被拦在绛邑足足有十来日,分兵派高干先去攻皮氏也迟迟不下,只得合兵与匈奴骑兵连攻三日才堪堪打下了绛邑,方进兵至安邑便听得了平阳岌岌可危的消息,只得暂且放弃河东,转身回援。

这段时间足以钟繇一个个去联系关中诸将了。

难怪兵家常说兵贵神速,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郭援至汾河,心中又气又恼,恼怒绛邑城外那波时不时来骚扰一波的骑兵,若非这群人常来打乱阵型,他岂会被耗上那么多时间。

又气恼那绛邑长,非要无谓抵抗,他恨不得城破之日直接杀了此人,却奈何也知若是杀了他,绛民的反抗会更加激烈。

汾水两岸平静,高干却眉宇间阴郁,他拉住了郭援说道:“如今渡河恐中敌计,听闻关中将领有异动,若是投曹设伏,我等俱有灭顶之灾。”

郭援望着滔滔河水,回头说道:“韩遂、马腾皆与我连合,如今必不为所动,将军不必有所忧虑。”

高干再劝,“听闻马超日前离去,恐是支援钟繇一行。”

郭援仍是不为所动,他轻蔑道:“马超黄口小

儿,有何惧哉?”

旋即他下令众人当即渡河,渡汾扎营,直袭司隶军后方。

高干愕然,又苦于此人才是这次联军的主帅,自己无法阻拦,只得忿忿回去吩咐帐下士兵渡河,越快越好。

连日未曾下雨,如今河水不过没过腰,士兵们卸了甲,趟进夏日清凉的河水中,牵着马渡河,他们要第一批抵达对岸,并且迅速建立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