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先前密召父亲部曲入宫,以备不时之需,”伏寿惶然说道,“不知有无妨碍……”

她看到刘协逐渐变色,她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稠,“妾身绝无刺杀司空的胆量!”

半晌,她才感到有人轻柔抚过她的脸颊。

“你糊涂啊。”

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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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被叫走的时候正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孩子没有,徒弟倒是有一个,且他夫人格外喜欢这个徒儿。

外头已是风声鹤唳,可见京师守卫快马而过,他不及多想,一路匆忙赶到,一把老骨头的扶着门闫喘气。

抬眼看到还未褪去衣袍的年轻郎君正悬着根金针未落,见他来了还朝他笑了笑。

荀悦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手抖得和什么似的,一根恁长的针差点直接戳别处去了,抬手按住了他的手。

“有劳华先生了。”荀悦歉意说道。

华佗按过了脉,又观其上下并无外伤,心下才稍稍放松了些,倏而又拧起了眉。

“胸痹发作罢了,”他思忖着说道,“服药,针灸,照常即可,只是……”

“先生,”荀晏有气无力的说道,“还请先施针吧。”

华佗瞥了他一眼,荀悦已是追问道:“只是如何?”

“若是反复发作,恐有加重之状。”

荀悦愕然,心生不忍,半晌未说出话来。

荀晏对了好久焦终于对上了,他一针戳中少府穴,发出一声吃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