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州非易与之辈,若要入蜀,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

荀晏托着脸,愁苦的说道。

或者说现在能割据一方的军阀,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刘焉据益州一事几乎是开了割据一方的头,隔壁荆州的刘表也很秀,单骑入荆拿下荆州,更遑论如今势大的二袁。

“刘焉阴怀攘窃之志,生

骄尊之心,恐生劫难。”

荀攸说道。

荀晏听得一个激灵,这种标准预言式口吻,真的宛如乌鸦嘴一样一说一个准。

但作为诸侯之一,刘焉之心却是不加隐瞒,旁人或许还会打打清君侧的口号,他倒是不管不顾,私造天子车舆,图谋不轨之心几乎不加以掩饰。

如此高调之下,真出什么事似乎也不难理解,便是权势滔天如董卓,也死于他这个小小的刺客之手,但此事不确定性太强,谁也不知道中途会生出什么变故。

“清恒不必多虑,”荀攸倒是心态良好,“或可先依刘荆州,观望蜀地,静观其变,再做抉择。”

汉中已被刘焉截断,道路不通,若要入蜀,还是得从荆州绕道,若是刘焉不放汉臣入蜀,那暂时依附荆州的刘表也不失为良策。

况且刘表与刘焉关系不和,若有人能够前往益州分权,他恐怕再支持不过了。

荀晏垂眸思索片刻,蓦的抬手抓住荀攸的手。

“若公达有意益州,不可耽误时机,若有机会……”

他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说完那后半句话。

若要前往益州分一杯羹,时机便是最重要的,去得晚了,木已成舟,去得早了,不知要等多久,但还有一个选择,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