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
曹操冷笑一声,望着天际残阳,心中突然涌上一股酸涩。
昔年他曾在长社城外立誓,说要封侯拜将,要为国家立功,要做那征西将军曹侯,如今他却一事无成,坐看董贼倒行逆施,自己却如丧家之犬一般。
“去扬州吧,”他低声说道,“去扬州,再去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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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董卓的命令被连夜送至长安,命人杀死京中所有袁氏族人,包括自己曾经的恩师袁隗。
袁家五十余口,皆于当日行刑。
长安宫室内,一向善于装稳重的小皇帝第一次如此坐立不安,他惶惶看着窗外,却不敢多言。
渭阳君安静的坐于
一侧,自长安宫室修葺完毕后,宫人们便有意无意的让她与天子待在一块,她也隐隐察觉这可能是阿父的意思。
她看着年幼的天子焦灼的坐在那儿,明明心中很是害怕与焦急,却硬是碍着礼仪不敢有旁的举措,她感觉甚是有趣。
董白倏而一笑,召来了宫人。
片刻后,青盖车自宫内驶出。
青盖,朱班轮的奢靡之车驶入了长安城如今最血腥污秽的地方。
残肢被无情的抛却,鲜血满地,小皇帝虽然自幼遭逢大变,但如此残象却是第一次如此明明白白的放在他的眼前,他一下子被吓得有些簌簌发抖。
他在那些尸体中看到了眼熟的人,那是曾经与他一同玩耍过的袁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