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虽暗藏危险,但公达非常人也,且他素来谨慎,必不会使自己落入危险的境地,清恒为何如此担心?”

他认真的说道。

荀攸其人,生性稳重,善于观察,谋定而后动,少年荀攸便观察入微,一眼识得自请为祖父守墓的官吏有问题,盘查后此人果真杀人逃亡,欲借守墓隐匿自身。

若是说荀公达会做出什么冒险的举动,自幼相识的荀棐认为是不可能的。

荀晏摇头,他冷冷道:

“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如张子房,年少时也曾行刺秦之事。”

荀棐悚然一惊,他压低了声音。

“公达欲刺董?”

荀晏犹豫了一下,却终究没有点头,真要说起来,连他自己都有些摸不清荀攸到底是怎么想的。

荀棐被惊吓了一下,反而很快调整了过来,他笑道:

“清恒只知张子房刺秦,却不知刺秦者众多,逃脱者唯其一人,这是早有退路啊!”

你倒是乐观!

荀晏默默吐槽,但这会却也只得暂时作罢,如今还得先送叔父去冀州,他也只能暂且相信公达不会搞什么事出来。

不成,他到时候把叔父送回去后还是再赶回来吧!

还未及冠的小

郎君惆怅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却操了一颗老父亲的心,全家上下全都不省心。

“啊,”荀棐似是才想起了什么,他扭捏了一会,方才隐晦的问道,“清恒适才言……长歪了是何意?”

荀晏一言难尽的看向了荀棐。

党锢解除后,棐兄正值年少,意气风发外出为官,谁料回来以后竟然……变成了一颗猕猴桃!

那么大!那么浓密的一颗猕猴桃!

荀晏到现在还有些恍惚不敢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