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怒道。
渭阳君抿着唇向那老妪做了个手势,老妪才复又垂首坐了回去,只是眼角余光仍盯着荀晏看着,仿佛恶犬在无时无刻的保卫主人不受欺负。
荀晏见两人间的互动,忽而灵光一现,才想起自他进来后,眼前的女郎便一言不发,连半点声音都没出过。
“君侯患有……喑哑之疾?”
他有些迟疑的说道。
年轻的女郎微笑着点头。
渭阳君董白……竟是个哑巴?
还不待荀晏细想,那老妪又一次发问,语气较先前温和了一些,但仍然硬邦邦的。
“能治否?”
“……能。”
但得补习一下老师的笔记。
荀晏有些心虚的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转而道:
“但需用药,用很多药材。”
他一本正经的认真说道。
有大户不薅是傻子。
————
大户确实是大户,但再大的户放在数以万计的流民中也要被吃穷。
短短几日时间,渭阳君这个大户就被荀晏薅秃了,顺便他还收到了来自渭阳君身边侍从左右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