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相对不显,旁人只道他颇通农学医学,不若几位兄长名声大。

枣祗温和笑着,老实的答道:

“祗听闻荀郎年约十五,貌若好女,身量不高,如今一见,自然便一眼认出了。”

荀晏:……?

是谁!?谁传出的他身量不高这种话?

流言蜚语!

荀晏感觉自己深深被创到了,他忍气吞声问道:

“家中兄长如今大多不在家,君可是要见慈明叔父?”

枣祗有些茫然,不明白眼前小郎君怎么突然态度变得苦大仇深,配上他这副容貌还显得有些委屈巴巴。

“祗是来寻荀郎啊!”

他眼神发亮的盯着荀晏,看得戴着草帽的少年忍无可忍压低了一点草帽,避开他炽热的不明目光。

枣子哥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态度过于热情,可能会吓坏了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祗自幼便好农桑,自认颇有所成,那日得见郎君所制的曲辕犁,顿时惊为天人,欲与君好生交流一番。”

他说道。

荀晏眉头一跳。

不,他只是个只会口嗨的理论大师,下地以后他就只能自然瘫倒。

可惜枣子哥意志坚定,也不把荀晏当孩子看,正儿八经天天揪着人讨论农学器具。

他是颍川阳翟人,并非大族出身,但也是殷实之家,在阳翟颇负盛名,若是荀晏肯多出去参加一些那种文会,应该也不至于不认识枣祗。

枣子哥对于农桑有着极其高涨的热情

,并且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比某位纸上谈兵选手不知道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