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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适眸似寒星地盯了孙萦一会儿,到底还是拉下身段温声道:“萦姐儿,你是怀了身子的人,可千万不能激动。我观你面色萎黄,当是神疲乏力引了湿盛脾虚,需得好生休养才是。”

“虽然之前你母亲与大伯母一时昏了头,做了些糊涂事,可总归我们是一家人,这孙府就是你的家,你生于斯长于斯,离了府里还能去哪儿?”

“今后可莫要说这些气话了,就安心外府里住着。这孩子你要不想生,回头我开了方子给你下胎,若是舍不得,等生下来了家里给你养着,日后待你寻得良人,再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别耍性子了,听大伯父的,可好?”

孙萦只咈然道:“大伯父无需虚嚣多言,我意已决。这天地之大,安能没有可容我之处?倒是这孙府,让我恶心,你们这群人,令我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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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皎皎河汉中,不见喜鹊横流,却有满空星斗熠熠,仿佛真的准备搭造一座脚渡天河的星桥,让久遭离恨的牛女共涉清浅。

霍明瑾捞过辗转难眠的妻子,低声道:“可是在担心孙家姐儿?”

听他声音略哑,唐觅茹愧疚道:“我吵到你了?”

霍明瑾微笑道:“我与夫人心意相通,你既难以入睡,我又怎能安心面见周公?”

唐觅茹仰头去看他,眼神微妙得很:“夫君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种话了?”

这种骚情话,虽然肉麻程度不高,但与他的形象也是极为不符的…

霍明瑾眉目漆漆,神色暧融:“言为心声,为夫只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