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厅中两对年长的夫妇瞬间扯紧了头皮。
片刻后,面沉如水的孙平适将不明所以的儿子儿媳摒出正厅,攒眉问道:“萦姐儿,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自请逐籍,今后与孙府任何人都没有瓜葛,你们不得再来纠缠于我。”孙萦笑不及眼,却带着快意。
袁氏显然不信:“那账本早便烧毁得一干二净,哪儿还留有什么账本?我看你是在诓骗我们!”
就这么放孙萦走,余氏自是心有不甘,她面向孙平适狠声道:“这小贱人不知羞耻,与人苟合,目下已辱及门庭。按宗法,便是打死她都有余的。到时再把她的尸身送去赵府赔罪,这事便再也牵连不到我们了!”
孙平适心意微动,眼眸一闪,却听孙萦嗤笑出声。
“祖父早知你们是一群恶狼,怕我被坑害,便将那账本给誊了一份,毁掉的那份,是誊写本而已。至于原册本,我已交给了霍府的少夫人,你们应当知道是哪一位。若是我有个什么不测,她便会立即派人将那账本带去大理寺。大理寺正,有一位可正正是她二哥,也便是端王姑婿…”
“况且…我若交出那些证据,让圣上得知你们曾与内香药库的采买有勾连,兴许还会赞我大义灭亲,是别样巾帼。”
“你这是大逆不道!”孙仲良目呲欲裂。
袁氏与吕氏亦顿足哭嚎:“你个天杀的,当真不把这全家性命当回事啊…”
“诸位弗怪,我也只为自保罢了。”孙萦漫不惊心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