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勾了勾唇角:“我一个小辈,无官无职的,当不起知府大人如此抬爱。”

知府干笑两声:“枕玉可是官家跟前的红人,当得起,当得起。”

行秋不准备跟他打太极,直接问道:“大人,武松的案子是你主审的,但经我了解,此案还有许多疑点没有查清,如此随便给人定了罪,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知府眼角一跳:“人证物证俱在,已经不用再审了。”

“是吗?”行秋淡淡笑着,“大人那里没问题了,我却有好几个,不知大人能否为我解答。”

知府点头道:“当然没问题,枕玉请讲。”

行秋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他脸上:“其一,武松偷了张都监家中哪些财宝,具体的数额是多少,样式又有哪些?这些赃物肯定有单子,并且在审案之前就已经记录在档了,大人既是主审官,一定知晓案子的每一个细节。”

“其二,武松在哪个时辰做的案,又是什么时辰被发现的,第一个看到他的人是谁,指认他的证人都有谁?”

“其三,武松当时被发现的时候,他偷的财宝在哪,是拿在手上,还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其四,他偷了财宝后,是用箱子装的,还是用布袋装的?如果是箱子,用的是什么木料,如果是布袋,又是什么颜色和花纹?”

越往后说,知府心里越虚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