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见过陛下。”
说完,他伏身叩首,每一个动作都挑不出任何错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任何的轻慢懈怠,即使秋君药从始至终,都没有用正眼看他。
直到引鸳将秋君药的最后一丝头发梳理顺,帝后两人对着镜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能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随即,秋君药站起身来,引鸳则后退一步,离他身后半步的地方不远不近地跟着。
秋君药没说话,楚瑜也没有说话,直到秋君药走到内殿的桌子前,楚瑜才换了个跪的方向,面对着秋君药,依旧跪的端正。
“”
秋君药没有虐待人的习惯,就算他今天知道楚瑜心里没憋好屁,也不得不开了口,道:
“起来吧。”
他说:“来福,给楚瑜看座。”
“是。”
来福正想离开,楚瑜却开口了:
“多谢陛下隆恩。”
他说:“但近日罪臣是来请罪的,不方便坐下,希望陛下准允罪臣跪着。”
言罢,他又再度重重叩首。
“请罪?”秋君药闻言,余光斜过去看他一眼,明知故问道:
“你何罪之有?”
“臣作为贤王之妻,未能时时劝诫夫君谨言慎行,导致夫君冲动酿下大错,故如今的一切,均错在臣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