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行,下次一定找你。”
秋君药揉了揉秋景月尚带着婴儿肥的脸,笑:
“一个两个小孩儿似的。”
因为答应了让秋景月和秋景秀比试,所以秋景月这几日都十分关注秋景秀,甚至表现的尤其积极,一定要亲眼观察秋景秀是如何骑马和挽弓的。
秋景秀还小,但力气却很大,普通成年人要花很大力气才能举起的弓,他几乎不费力气就能拿起。
唯一的缺点是准度差一些,只能猎一些迟钝且皮毛颜色明显的猎物,要是遇上鹿这些的动物,秋景秀就有些犯难了。
秋君药知道秋景月哽着一口气,一定会主动找秋景秀比试,他揣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四兄弟在山上飞驰,一副少年仗剑纵马的青春年少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片刻后又轻轻咳嗽起来。
那日深夜追出去,他到底是受了寒,这几日药水和着人参汤药一起进补着,但却没看出什么效果。
引鸳站在他身边,替他紧了紧披风,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低低:
“陛下在想什么?”
“朕在想,人的一生短暂,青春尤其短暂。”
“十八岁的时候总不知道衰老为何,觉得天下都在自己手中,如今丹毒内倾,体力衰微,才方知青春易逝。”秋君药咳了一声,道:“阿鸯,我”
他用力攥紧了引鸳的手,不知为何,看着远处的几个儿子,总觉得气血涌动,嗓子里一片腥甜,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舍不得你,舍不得儿子们”
三年太短太短了,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又把引鸳带到了他身边,他本该感激,却平白又生出一股怨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