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不是就可以立马回家薅狐狸?

姜洛这般想着,心里压抑不住的欣喜,仿佛看到大白狐狸在向她招尾巴。

夙舒先生余光一闪,便瞧见姜洛脸上的薄寒稍化,眼角眉梢微微晕染了几分喜色。

竟是这么不愿拜入他门下么。

心思微转间,修长的手指卷了面前的书简,又搭住,停留了片刻。

重新抬眸,看着姜洛道:“你留下,其余的先退下吧。”

姜洛:“……?”怎么又要她留,找她算账的?

愣仲间,旁边三人早就欠身告退,还贴心的把竹门重新关上。

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夙舒先生,还有一个在理书简的侍童。

莫名有几分沉闷,姜洛只看着窗户拉开的一条小小缝隙,有呼啸的风声吹进来。

细微的“哔嗞—”木炭在火盆里燃烧的声音间断的响起

夙舒先生坐在塌上,也不开口。

绣着湛蓝色的祥云大袖垂下来,手里抱着个手炉,就这么看着她,简直是冷了脸。

他说话的时候很随和,不说话的时候眉宇间身上透出来的气质。

太孤,太绝。

再配上他这个先生的身份,姜洛仿佛耗子撞见猫,调皮捣蛋的学生撞见教导主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