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邵剑仙好似想起了点什么,昨天忘记给他们食物了,当时光顾着撂挑子走人一时间忘记了他们要进食,迎着夙舒先生的目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夙舒先生没说什么,也暂且放过了姜洛不再追究,只朝着侍童一点头:“把东西拿来。”

侍童躬身退出门外,不一会儿脚步从远由近,手上拿着一个颇重的包裹,包裹搁在夙舒先生面前的小方桌上,一掀开。

里面摆着三件法器。

一把刀,一根玉笛,一柄利剑。

夙舒先生苍白的手指微扣桌面,对着刀旁边敲击几下:“焦奴,这把勾月刀赠予你,望你一路负芒披苇如荆棘上长着的花冠。”

焦奴一颤,眼底的泪险些落下来,他竟不嫌她的命格要收她为徒,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哽咽道:“谢先生。”

双手举过头顶,一旁的侍童拿过勾月刀放在她手心,焦奴接过,心里沉甸甸的,有无比的坚定。

姜洛眼皮子就狠狠一跳,给她把刀子半夜不会看她就来气一刀子给她来那么几下吧,这还让不让咸鱼好好睡觉了。

夙舒先生又开口,轻叩利剑旁的桌面:“少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浮浮沉沉,历经坎坷,这柄玄铁剑就是你迟来的荣光。”

少言抬头看他,只沉默的一跪,再叩首。

侍童便把玄铁剑递给他,少言轻拭剑尖,似乎要擦拭掉过往种种阴霾一般,又放下手,这一刻的他仿若新生。

夙舒先生又望向白自珍,侍童极有眼色的把笛子拿在手里,站在他身旁。

白自珍也屈膝一跪,身材圆滚滚有些笨重,发出的声响也比之前两人大些,此刻包子脸上有些紧张:“先先生弟子白自珍。”

“嗯。”夙舒先生应了一声,“自古雄才多磨难,天赐于你的是劫也是缘,这根太合玉笛赠予你,也望你能正视内心,磨练心性,来日通天坦途必有你一席。”

白自珍胖呼呼的手握紧,垂在身侧似乎要压抑着什么,最终只松开,按住地板重重叩首道:“谢先生。”

礼送完了,话也讲完了,夙舒先生面前的小方桌已经空无一物,就只有姜洛没有收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