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悲怒,一字一顿,“可我和容愿已经行完了拜礼,我是他的妻子!”
他盯着她,唇角浅浅的弧度,眼中未染分毫笑意。
“是吗,可要行拜礼,必须得所拜之人同意应允,我是付容愿的大哥,只要我不同意你和付容愿的婚事,这礼就永远成不了。”
“你什么意思……”她怔怔盯着他,视线被泪水朦胧,“你不会让我回去了吗?”
他只微笑,“难道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
她被他话语刺中,愈发愣怔。
是了,就算付玉宵愿意放她回去,付容愿还会接受她吗?
他本就已经对她和付玉宵生了怀疑,如果昨日的事情没有发生,随着时间流逝,她会消除自己的心魔,对他坦诚相待,她会向付容愿证明自己嫁他的决心。
可是事情发生了。
新婚当夜,新娘子离奇失踪,婚房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不是贼袭,不是寻仇,所有亲朋好友都在场,新娘子就这样不翼而飞。
恰好,新郎倌的亲哥哥也消失了。
桩桩件件,把她钉死在逃婚的耻辱柱上,毫无辩驳的余地。
就算她能解释,有人会相信吗?
秦如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忽然被什么吸引,慢慢下移,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睡中被换了一身寝衣。
这身衣裳衣料很好,是上好的绫罗,却又仿若绢纱一般轻薄,她纤瘦的身子裹在衣裳里,此时因为抬着手,衣袖掉落一截在手臂上。
白皙的皮肤上红痕斑驳,再往下一些,甚至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