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里,林少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转身问药柜拿了几个暖宝宝。
“我七岁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了,打针手会凉,要带着暖宝宝,怎么自己从?来不记着。”
容倾眉梢一惊。
林少安迟疑了片刻,还是轻轻掀了掀容倾的外套,把暖宝宝贴在胃部。
抬眼?一对视,才发?现三年的遥不可及,已经在一个朝夕里,又拉得这么近了。
容倾对她总是不同的。
在法庭上一身黑色正装时,冷峻眉峰下,一双桃花眼?总是淡漠疏离,妩媚却又无情?,风刀霜剑,利落干脆。可每每看?向她,就变得温柔又含蓄。
林少安的理智还在,她知道?即便是最亲密的人,这样长久而灼热地盯着人家也是荒诞的。可就好像有?海浪推着她的后背,而她也如地表潮汐,难以自控地被月色吸引着。
小时候,容倾生病时也会跟她撒娇,却是哄小孩的那种撒娇。为了让那个骄傲又担心的小朋友,觉得自己很有?用处,容倾的眼?神?总会找到躲在大人们后面小小的她,说:“我想要漾漾陪着。”
而她也总能因为她的偏心,走过容爸爸明妈妈,走过明姐姐,扒开柔妹妹,理所当然的处在离容倾最近的位置,有?时还能睡在她身旁被她抱进怀里,因为“抱着你暖和”。
她知道?从?前那一切都是因为对一个敏感小孩的特?别关照,而不是因为,容倾最需要的人真的是她。毕竟那时候她还太小,总是把一切搞得乱七八糟。
毕竟,今天容倾身旁只有?她了,却不会和她撒娇了。
她目光沉落了片刻,犹豫很久才伸出了掌心:
“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