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听话呢……”
吻,轻轻落在了额头。
漾漾啊,她真想不管不顾了。
可她看着那睡梦中人畜无害的面容,还是克制了下来,揉了揉耳鬓的碎发,思绪也没再游走。
晨曦的露水敲响在窗沿,风铃依旧,鸟雀低语。床头柜上留下了一杯暖暖的药,还冒着热气。
林少安迷迷糊糊翻起身,摸摸额头,烧已经退了。看见身上的羽绒被,依稀回忆起昨晚容倾守在身旁,一听她说冷就把被加上,一听她叫热就又拿下,来来回回,折腾一晚。
水杯让有一只温度计,上头显示的度数还没有消去,显然有人比她自己先知?道,她已经退烧了。
不是梦。
她后知?后觉,猛一下跳下了床,穿反了拖鞋也不知?道,慌里?慌张跑到楼下,却空无一人。
桌上多了一顶女士帽子,像是失魂落魄间落下的,厨房里?烧水壶刚好跳了开关,开水还咕噜咕噜翻腾着。满屋残留着似有似无的浅香,她的味道仿佛还在。
她冲到阳台上眺望,眼神扑了个空,又落寞地?回过头。
无意间,看见墙角自己的那张便利贴不见了。疑惑地?走近找了找,确实没有,趴在地?上看看桌底,也不见踪迹。
被倾倾拿走了?
林少安猜想着。
是想告诉她,连把爱放在角落的资格也没有吗。她有些自负地?猜想着。
忽然双眸一惊。
想起昨晚在梦里?,她好像搂着容倾的脖子撒娇:“能再说一遍那个喜欢漾漾的诗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