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才应了一声:“谢谢。”
林少安浑身发冷,先前腰酸背痛得厉害,头痛欲裂,吃了止痛药才勉强昏睡过去。恍惚中,总觉得闻到了容倾的味道。微微睁开眼,居然真的见到那日思夜想的背影。
在暖橘色灯光里?,那背影被勾勒得萧条,慌慌忙忙中撞了桌角,磕得生疼,好不容易翻找来一床厚厚的羽绒被,才又折回床前。
梦果然都是反的,倾倾从来不会?显得这么?慌忙,也不让她用民宿里?里?的被套床单,更别说晒都没晒过的羽绒被了。
可梦里?的她,拿羽绒被裹住了她,裹得紧紧的,好暖和。
她不再叫冷了,怕梦中人再担心下去,又磕着碰着。
“倾倾……”
那双桃花眼温柔俯视着她,破碎花容又强撑出一抹憔悴的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乖。”
梦里?的声线和记忆里?一样?,她心满意足地?晕开笑意,闭上了眼睛享受。
“早知?道发高烧能梦到你摸我的头,我就不吃止疼药了。”
她烧得昏沉,梦语连篇。
浑然不知?梦中人被这一句戳中了心窝子,狠狠一疼,没忍住落了泪。差点让门口行李箱拆了轮儿?,高跟鞋卸了跟儿?,再也走不远了。
手,从头顶到了额角,一点点滑落侧脸,心疼地?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拭去冰冷的泪痕。
眼神俯看着,动容着,越陷越深。
人只告诉她爱是克制,没说克制会?让人念念不忘,焦灼难安。没说克制会?让她心力交瘁,肝肠寸断。
“我不是都说了,喜欢我会?倒霉的。”